【DC｜同人】空氣新刊(1)：超蝙／今晚的月色真美

超蝙／今晚的月色真美
點題人：啼董

普通人類警察Clack x 吸血鬼警察Bruce

設定這是一個 奇幻生物(?) 與人類已經和平共處於同一社會百餘年的世界。

　吸血鬼一族天生有超乎常人的體能、傷口能在極短時間內復原、還有近乎不死的壽命。
　他們的皮膚會被日光灼傷，口中長有獠牙、還有食血的習性。經目前科學研究推測，吸血鬼的體內有一般人類所沒有的酵素、能夠分解並攝取外來血液中的營養成分。
同時，因為祖先生活於黑夜，吸血鬼族崇拜(信仰)對象是月亮。就跟一般宗教一樣，這個信仰也有著屬於自己的符號——滿月形象的紋章，通常以銀白色的絲線繡在黑色布料上、製成緊貼頸項的飾品。

　Bruce是來自古城高譚的古老吸血鬼家族，在幼時、父母被有心人士用銀彈殺害。靠著阿爾弗雷德及宗族的支持、還有信仰，他走過難關、長大成為刑警、並進入大都會警局的重案組。

　因為生理的限制，他只能負責晚班，當然優秀的Bruce很快就成為小隊長。

　拗執性格使然，他常待到下班時間過很久後才真的準備要下班，因此，他經常會在置物櫃間遇到正準備上工的日班小隊長Clack。
　Clark是個身材高壯的普通人類，雖然有著這種帶給人壓迫感的體格、但他的笑容與眼神卻是無比溫柔。其他女警總是私下說Clark的藍眼睛宛如晴天、整個人就像太陽一樣耀眼 (Bruce無從印證這點，因為他沒真的直接看過白天的晴空跟陽光、他也覺得最好不要)。

　Clark第一次見到Bruce時，Clark親切且沉穩地與他打招呼。後來，有時其中一個人來早了、或其中一個又加班過頭了，他們還可以在置物櫃間短暫地聊個幾句。

　隨著聊天次數變多，Bruce發覺、Clark雖然是帶領小隊的穩重刑警、卻同時有著大男孩的爽朗和直率性格，對什麼事情都保有好奇心；Clark在第一次見面時就推測出Bruce是吸血鬼(但這在現在來說也不是很稀奇的事)，他有時會詢問Bruce一些關於吸血鬼的事情，而他發現Bruce除了博學多聞以外、對於微小之事亦非常細心，與他交談時都能學到很多東西。

　彼此欣賞的他們很快成為朋友，Clark會在上班時帶一杯咖啡給奔波整夜的Bruce，Bruce有時也會乾脆跟Clark一起在辦公室裡吃完早餐再下班。

　到了冬季、黑夜較長時，Clark會在下班後留得晚一點、等著或許會早到Bruce，如果就默契這麼好地遇上了，兩人會一起在警局頂樓吃個稍嫌太晚的晚餐。大都會的天空很乾淨，月亮總是清晰得美麗。

「今晚的月色真美。」他說。
「祂總是這麼美。」

　Bruce會小口啜飲著酒壺裡的溫血(「來自某種高規格飼養的健康動物，但總之不是人血。」他堅持) 邊跟Clark講述他們一族對於夜晚、對於月亮的信仰，那些來自遠古、單純卻又堅定的故事。不知從何時起，Clark發現自己的視線會不由自主地鎖定在Bruce的頸項，黑色的信仰頸飾勾勒出喉結的曲線、隨著吞飲的動作顫動……

好，停。這邊再寫下去就不是大綱了。

　過了很長一段時間、或許有幾年。又來了一個必須日夜班聯手的大案子(這種案子其實沒想像中少見，一年總有那麼一兩次。)

　這次的辦案執行主導是日班、夜班則幫忙跟監的接續 還有監聽等後勤事務。到了案件尾聲，收網的時間點定在太陽西落後。

　Bruce的小隊員多數待在後勤中心支援，他自己則與其他 非一般人 的刑警加入了Clark的攻堅小隊。當小隊衝進目標所在的廢棄大樓時，發現目標所準備的人馬和火力比預計的高出許多。雙方立刻展開激烈交火，混亂中目標往廢墟深處逃逸，Clark 與Bruce兩人察覺後馬上展開追擊。

　Bruce的吸血鬼優勢、讓兩人在陰暗廢墟中也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地行動。當兩人沿著走廊追到一處空房門口時，幾發子彈從前方的轉角呼嘯而來、擊中Bruce的胸膛。一般子彈這種程度是無法傷害到Bruce的，但很快地Bruce查覺到情況不對——這是銀製的子彈。

　Clark抓著Bruce摔進一旁的空間、躲過了的下一波的射擊。透過夜視鏡他看不到那些開始蔓延上Bruce臉龐的黑色毒痕，但他能夠感覺到Bruce異常的失血和脫力。時間不夠他細思，他只能很快地舉起槍、在門框的掩護後反擊。

　Bruce開始像一個普通的、中彈的人類一樣，大量失血和肺部塌陷，他的呼吸變得困難。在槍聲轟隆中Clark對著通訊器大聲呼叫著後援，通訊器另一邊也是槍聲跟大呼小叫，一時之間、震耳欲聾卻聽不到任何聲音。

　突然，聽覺系統達到極限，世界被拉成一聲綿長而刺耳的嗚鳴。

　當Clark回頭撇見走廊另一端閃出火花時，數發子彈早已狠狠扯爛他的肌肉、骨骼、臟器。

　後援來了，但不是它們的後援。

　Clark的身體往後傾倒、重重地摔在了Bruce身邊。或許他們看上去就像是死了，槍聲停止，幾抹人影衝過門口、沒有停下來多看他們一眼。

　黑暗中Bruce仍然看得很清楚。Clark的夜視鏡被流彈擊碎，露出他來不及閉上的眼，還沒死亡，但已必然走向那處。

　不，不，不。Bruce的吶喊變成口吐鮮血的氣音，他熟悉這種時刻、死亡、逐漸放大的瞳孔、死亡、漫長的最後一道吐息。

　於是他掙扎地撐起身體，他們的血蔓延在地上混合、幾乎使他打滑。

　Bruce湊進Clark的頸項，他嗅到已經逐漸停止跳動的血管，用盡最後的力氣伸出獠牙，咬下。

　吸血鬼斷氣時，獠牙會滲出某種物質，能夠使被咬的生物成為吸血鬼。

　於是一個吸血鬼死了，一個新的吸血鬼張開眼睛。吸血鬼急促地呼吸著，毫無道理的眼淚無法控制的流個不停，但他卻能夠清楚看見、那倚在他胸膛的側臉，血汙、半合著的眼、還有 似有似無的微笑、沒有生命。

　撕心裂肺的情感湧入，從胸腔衝破口喉。


　之後，過了很久，或許其實也沒有很久。Clark離開醫院後還是決定回到警局，因為生理限制，他被轉到了夜班。阿爾弗雷德來過警局一次，把Bruce的頸飾交給了Clark。

　大家都相信Clark能夠走過這個難關。有新的伙伴陪在他身邊、還有新的信仰。就像太陽會再升起、月亮缺又盈。他的生命變得更加漫長，他總會走下去。

　生活在夜晚的人、總會景仰星辰與月光。12小時的值班、黑夜是他全部的世界。於是，他有時候會一個人待在頂樓，仰望夜空，最亮最大的那輪光暈今日依舊。

　「今晚的月色真美。」他說。

　總是這麼美。